人物
时段
朝代
“梁彦通” 相关资源
诗文库 正文
辞免大行太皇太后遗赐劄子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四六、《范忠宣公集》卷七
臣伏蒙圣慈,特差中使梁贯之等颁及大行太皇太后遗赐。
伏缘太皇太后上仙,臣子之情,方深摧慕,更复何心,忍当厚赐?
况今脩奉山陵,赐赉兵卫,溥及群臣,费用极广。
臣忝居辅弼,尤当体国。
伏望圣慈,特赐追寝。
臣无任。
奏乞相度逐界坊场放免欠钱状元祐二年正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二、《净德集》卷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见朝廷德惠及生民多矣,臣下聚敛之态,亦已悛革,惟坊场一事,根株深固,条约交紊,犹有馀弊,未尽蠲除。
盖累界放买,至今凡十五年,其始则有实封投状,竞利争占,虚增估直,诈通抵产之欺;
其中则有净利过重,月纳不足,出限罚钱,年满不替之患;
其终则有正名已败,壮、保纳官钱,馀欠尚存,邻人买产业之禁。
期会严迫,节目烦多,不惟酒户缘此困穷,抑亦平民因而朘削,或系狱,或受箠,或转徙道路,或自经沟渎,天下郡邑,无处无之。
大率一县之内,上中等户因买坊场及充壮、保而失业破产者,十常四五,多者欠至数千贯,少者亦三五百缗。
以四海总计,凡几千家罹此疾苦矣。
每家以十口为率,凡几万人失所矣。
恭惟陛下至仁博爱,亦宜为之动心也。
昔者神宗皇帝通知此弊,加意救恤,于元丰三年明堂降赦及八年正月赦文累行蠲免外,仍与展限二年送纳。
去岁大飨肆赦,亦有权住催理指挥,委监司保明闻奏,当议等第蠲放。
德泽之流,非不广及。
然而此弊终未尽去者,一则为有司违慢诏旨,忘失法意,少有疑似,遂不保明;
二则为物轻币重,钱货乏绝,或灾伤所困,或兵役相仍,衣食之费,尚且不完,至于官钱,何从以纳?
况第一界至今已十五年,第二界今亦十二年,往往生业荡尽,子孙沦散,虚载簿书,枉费刑挞,岁月愈久,重不聊生,憔悴之馀,必无可得。
臣愚伏愿陛下推广先志,霈发异恩,以远近之差,为轻重之序,应第一、第二界现欠者,并与除放;
其第三、第四界,亦乞量立分数蠲免。
如此则大法简易,不为官吏之沮遏;
圣泽宽深,遂除生灵之疲瘵。
〔贴黄〕承买坊场之家,抵产物业,原价高大。
为近年物轻币重,田宅槩减价。
今虽拘收在官,出卖之际,必不依得原估,官司仍于欠人身上理纳馀钱,极为骚扰(谓如抵产一处原估一千贯,今只值七百贯,即更令纳三百贯之类。)
伏乞特降指挥,应系因坊场没官抵产,并许依原估价直充折,庶宽民力。
〔又〕又况第一、第二界价虚而高,第三、第四界价实而低,今第一、第二界虽欠钱一二分,比之第三、第四界已是增剩,况无可得,宜特蠲放。
〔又〕若须候监司保明奏到,方议蠲免,深恐诸路迁延期限,或所见不一,及吏缘为奸,别生事节,致使朝廷实惠未能均遍。
莫若只以界限远近各与蠲减,所贵德泽早及细民。
奏具置场买旋行出卖远方不便事状熙宁十年三月八日1077年3月8日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一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彭州市
今具本路置场买熙河博卖,并尽榷诸州茶货入官,便收三分利息,旋行出卖。
致令细民失业,枉陷刑宪,大于远方不便。
谨具画一条列如后:
一、臣伏以国家富有四海,山泽之利,多与民共。
仁祖临御以来,深知东南数路茶法之害,制诏有司,一切弛放,任令通商,货法流行,德泽深厚,圣时盛事,高出前世。
今天下茶法既通,而两川独行禁榷,此盖言利之臣不知本末,茍贪劳赏而妄为之,非所以绥静远方之意。
况乎两川所出茶货,比方东南诸处,十不及一。
日月所照,文轨混同,法无二门,仁不异远,岂可诸路既许通商,两川却为禁地?
亏损治体,莫甚于斯,乃为害之大者,故臣敢先言之。
伏望圣慈特宽茶禁,所贵法令平一,以幸远方。
一、本路既为置场买,将往熙河等处,并逐旋取利出卖之后,更不许民间衷私买卖,遂令诸色人告捕,依《编敕禁榷茶法》断罪。
州县承此指挥,后来累有成都府邛州百姓马吉等为衷私卖,被人告捕,有至徒罪,各追赏钱,一路之民,遂生怨诽。
盖缘立法太重,有害于人。
大凡官中原有之物,民间私侵其利,方是犯禁。
只如解州有盐池,民间煎者乃是私盐;
晋州矾山,民间炼者乃是私矾。
今川蜀茶园,本是百姓两税田地,不出五谷,只是种茶,赋税一例折科(茶园税每三百文折纳绢一疋,三百二十文折纳䌷一疋,十文折纳绵一两,二文折纳禾草一束。),役钱一例均出,自来采茶货卖,以充衣食。
伏缘此本非官地所产,乃是百姓己物,显与解盐、晋矾事体不同。
一旦立法,须令尽卖与官,或敢私相交易,便成犯禁,斤数稍重,乃至徒刑,仍没纳随行物色,别理赏钱。
恭惟陛下仁圣恤物之心,必不如此。
伏乞别立条约,以救苛刻之弊,免使刑辟滋彰,有伤和气。
一、本州导江县蒲村、堋口、小唐兴、木头等镇,各准茶场司指挥,尽数收买茶货入官,并已施行。
民之受弊,大率均一,惟导江县一处,尤为切害。
盖缘本处是西山八州军隘口,自来通放部落入城博易买卖。
其蕃部别无现钱交易,只将到、蜡、草药之类,于铺户处换易茶货,归去吃用,谓之米。
或有疾病,用此疗治,旦暮不可暂阙。
今来官中须要现钱出卖,则蕃部难更将、蜡等物入场博买,若于铺户处博易,则铺户价例自然增长(官茶每斤先收三分息钱,官中每斤若用一百文买,即作一百三十文卖;若用五十文买,即作六十五文卖。),蕃部买卖,便致阻节。
茂州事宜之后,人情方始安帖,岂宜更使茶货不通,别生边事?
一、茶园人户,多者岁出三五万斤,少者只及一二百斤。
自来隔年留下客放定钱,或指当茶苗,举取债负,准备粮米,雇召夫工。
上春以后,接续采取,乘时高下,相度货卖,中等每斤之利可得二十文,次者只有十文以来,累世相承,恃以为业。
其铺户收贮变易,却以白土拌和,每斤之息,不及十文。
所以川中茶价,不甚涌贵,民间日用充足。
今来既被官中尽数收买,价直一定,若将银色准折,每两须高抬四五百文(臣窃闻蜀州熙宁八年,银每两官折二贯三百文足,市价一贯六百文;九年,银每两官折二贯二百文足,市价一贯四百文。),或多支交子,少用现钱茶场司指挥成贯并支交子,馀○方支现钱。)
交子所支既多,钱陌又须亏折,则园户所收茶货,只得避罪纳官,安敢更求馀利?
一旦失业,何以为生?
臣恐户口逃移,赋役失陷,渐由此起(臣窃知永康军熙宁九年买获并税过客人茶货,共一百三十二万馀斤,比八年计亏九万馀斤;比七年亏二十六万馀斤。盖是园户畏罪失业,造减少,是致税数有亏。以此推之,则失陷税赋诚有其渐。)
又缘旋买旋卖,先抽三分之息,只此一事,极未为宜。
日来州县逐旬各申时估,或增或减,官司据以为定。
岂可朝买一贯之,暮收三百之利?
一日之内,贵贱两般,则州县所供实直遂成空文,有司出纳之际乃同聚敛。
且铺户既与官中出利,则民间岂有贱
日用之物,渐见不足,锥刀敝法,徒可敛怨,必非朝廷理财之本意。
伏乞圣断,特赐改更。
一、本州所准茶场司今年二月二十四日指挥,限半月令园户、铺户尽数出卖旧,不得夹杂入官,如限满更不施行,如有违犯,并依法施行。
臣虽即时行下逐处,然计其日,限令至三月十日已满。
缘民间累年积贮茶货,准备高价相度变卖,一旦偶因官中为买新茶,亦不预先晓示,忽然责立近限,令将旧疾出速卖。
若出限未卖,被人告捉,斤数稍重,即至杖脊。
安有数日之内,尽底变易得行?
因此大段减价,无赖小人辄有告捕之心。
臣寻具状称:若只限半月,令尽数出卖,则必是减落价例,变转不行,消失钱本,便见失所。
兼虑才出限日之后,被牙子或别人告捕送官,枉陷深刑,显属不便。
又缘新茶与旧色目不同,若将旧投税出卖,则与官中收买新茶事不相妨。
本州须至申明,欲令逐场一面收买新茶,民间出卖所有旧,乞限至今年八月终,晓示园户并停塌之家,尽将赴场投税出卖,令税务公明声说,给引前去破卖。
仍乞指挥逐处官司,如有诸色人把捉到衷私买卖货,却须辨认新旧。
如是新茶,即乞依法施行;
若是旧,只乞罪在捉事之人。
所贵积贮旧之家,破卖得行,不枉受罪。
两次申茶场司,未蒙指挥
若不许展限,则贮积旧之家,便见破荡。
如此措置,岂不害民?
一、官中买,明收三分利息,方行出卖;
沿路税钱,尽已批过,更无分毫侥倖。
商旅兴贩,必是细算不行,难以尽数贩卖。
窃闻蜀州永康一处,现今积压五十六万馀斤在务,臣料将来出卖不尽之后,则必积压损坏,亏折官钱。
若般往熙河,亦误边计。
或仍旧停贮,则岁课不登,难沾赏典。
建议之臣,必须均匀配卖与贩之家,如此则他日铺户不胜其害。
伏乞指挥茶场司,具去年终已买及已卖数目申奏,仍令分析现馀茶货,若经隔年岁,合如何变转。
即自然见得此法可与不可经久施用,免令言利之臣有误朝廷大体。
右,谨具如前。
所有茶禁不通,细民失业,刑辟太重,最于远方不便事理,并已条析如前。
臣窃见熙宁七年,朝廷遣李杞、蒲宗闵入川,相度买熙河博马等事,当时使者急于进用,不察事体,遂认定逐年息钱四十万贯应付熙河
后来运积滞,岁课不足,即便擘画,却于彭、汉二州,逐年收买狭布各十万匹,名为折当脚钱,其实将布上所得之息充入茶利。
自后又恐买布亦难敷及原数,则乞雇回脚船车般解盐入川。
洎至盐法难行,则又乞将川中有去处并行收买。
前后乖错,非止一事。
只是切欲功赏,不恤民间病弊。
臣愚伏望圣慈特赐采察,所贵远方之俗,被惠安身。
至如官史费耗,道涂阻节,税额亏损,得不补失,则臣不敢喋喋开陈,以渎天听。
乞以臣此奏下本路安抚,转运、提刑司,相度利害,特赐施行。
〔贴黄〕若蒙朝廷垂察,即乞下本路取索熙宁八年九月永康县银价,比对茶场折银贯陌,自见有无侵损园户。
免令将来高价折银,亏损本州卖之家。
〔又〕臣所谓得不补失者,窃闻永康县熙宁九年三百驮往熙河,除诸般费用及沿路批税外,计算每斤已是一百九十四文足,其兵士请米犹在数外。
不知到熙河货卖所得几何?
如此事理,亦乞朝廷体察。
按:《净德集》卷一。又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八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八,《容斋三笔》卷一四,《宋史》卷一八四《食货志》下六、卷三四六《吕陶传》,《文献通考》卷一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九,嘉庆《四川通志》卷六九。
奏乞罢榷名山等三处广德泽亦不阙备边之费状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三、《净德集》卷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六八
臣伏见朝廷察知蜀中茶法贻害数路,生灵受弊之深,特遣使者按视本末,意欲更张,与民休息。
黄廉遍诣诸郡及山场等处,寻究弊端,尽见其实,累具奏列,皆有条绪,蜀茶之害,十去七八。
疲民延颈,日望弛禁,过于饥渴之待饮食。
而朝廷尚迟迟未决者,盖为边费巨万,仰给于,虑或缺用,不敢遽然予夺。
臣愚以为持此说者,知其一未知其二也。
陆师闵增岁课为百万贯,而又献羡馀百万贯者,岂皆茶息哉?
盖勇为屠侩之事,扼民之喉,刮剔骨髓,攘夺百货,公为贩易,其极至于典米豆、鬻物货,惟增厚利,以欺朝廷尔,今日陛下忍为此事乎?
恭惟陛下深仁博爱,惠养万物,惟恐一夫或失其所,必不忍为此也。
既不忍为师闵之事,则禁可以尽废,利不可以过取,虽黄廉之说,犹未能尽副朝廷之意焉。
故臣愿少变其议,广陛下之德泽,以慰人望,至于边备,又岂敢阙而不计哉?
黄廉所以欲榷名山、油麻坝、洋州三处者,犹利榷买之贱,觊出息之多尔。
然诸场不榷,而此独榷,则民有幸不幸;
榷法犹在,则严刑滥赏随而复作。
譬如治病不去根本,未可以言愈也。
为今之计,莫若稍高三处之直,如郡县和籴米谷、民间交易之类,就彼和买,及其起纲运致,比于榷法,须费一倍(名山一驮,榷买载脚至秦州,不满十贯,而卖三十贯以来或四十贯。今既和买,须添原价并脚钱,约及二十贯以来,至出卖已有一倍之利。)
每岁约以五万驮应副熙河,仍设秦凤泾原两路卖之禁,并如黄廉之请,则自可得一万贯,以助边计,以行博马法,亦不阙少,又何必独榷三处,以贻斯民之忧乎?
其他诸路所入素薄,宜一切舍之,以与商旅,庶为招来之渐也。
又况蜀茶岁约三千万斤元丰七年二千九百一十四万七千斤,八年二千九百五十四万八千斤。),除和买五百万斤入熙河外,尚有二千五百万斤,皆属商贩流转。
三千里之内,所谓住税、翻税、过税者,亦可得五十万贯(旧例住税每斤六文,客人买出,翻税每斤六文,两项可得二十五万贯。所过场务,远者十处,近者三两处,再远者四五处,过税每斤收二文,五场共计十文,又可得二十五万贯。熙宁七年兴元府一处收茶税七百馀万斤,计钱四万二千馀贯。以此推之,其数必有。)
自榷法之行,有牙税、脚息、头子、笼索等钱,皆为无名之敛,今既解去罗网,一切不问,第以一贯之,纳长引钱百文,则人情简便,必亦乐输,又有十馀万贯(川茶贵者每斤三百,贱者三二十文,今总计为五十文,凡二千五百万斤,计一百二十五万贯,乃得长引钱十二万五千贯。)
仍于六十馀万贯中,三分损一,以为未必皆然之数,则四十万贯乃有其实,而商诸货之税,复在此外,总计其数,则边防之费,粗可足用。
三郡之,不必禁榷,利害愈明矣。
〔贴黄〕臣今所奏,皆据其实,盖于民不扰而有百四十万贯之利,以助边计。
伏乞圣慈,采纳施行。
奏为园户暗折三分价钱令客旅纳官充息乞检会前奏早赐改更事状熙宁十年三月十八日1077年3月18日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一、《净德集》卷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八二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彭州市
右,臣先为本路置买,般往熙河,并明收三分利息,旋行出卖,大于远方不便,寻具画一条列,申奏去讫。
愚瞽之言,必已上浼天听。
臣伏见国家置市易司,笼制百货,岁出息钱,不过二分,须以一年为率。
盖为今年支出官本一百万贯,至年终要见息钱二十万贯,即不是早买一百贯物,晚卖一百二十贯文。
今来茶场司却不以一年为率,务将重刑立法,尽榷民间茶货入官,旋买旋卖,取利三分。
或今日买十贯之明日便作十三贯卖于客旅;
或朝卖一贯,暮作一贯三百出卖。
日逐将官本变转,殊不休已。
其公牒行下州县,乃云买卖通快,无致妨滞钱本。
则所出利息,比至岁终,不可胜算,岂止三分而已!
比于市易原条,自相违越。
窃缘是民间日用之物,有如水火,一旦忽被官司尽数收榷,独专其利,仍以严刑过绳其罪,远方细民,生长休息,在朝廷恩德之内,岂识此事?
兼据本州堋口茶场申,自今月十日十五日终,逐旋买到八百八十六斤,计本钱一百六贯三百二十文,随日出卖,收到息钱三十一贯八百九十六文,别无存贮。
臣看详上件申报,窃疑本处首尾六日之中,买获茶货八百八十六斤,随日便卖了当,并无现在存贮。
虑恐买卖之际,别有侵损官私,寻行体访,乃是客旅并牙子等,为见榷茶不许衷私买卖,一向邀难园户,或称官中高抬斤两,或言多方退难,遂使于外面预先商量减价。
其园户各为畏法惧罪,且欲变货营生,穷迫之间,势不获已,情愿与客旅商议,每斤只收七分实钱,中卖于官,所馀三分,留在客人体上,用充买之息。
才投场中卖了当,即时却是客人明立姓名,正行请买,所以随日卖尽(假如一百斤,每斤合卖一百三十文,计价钱十三贯。其园户既被邀难恐动,情愿只作十贯卖与官场,即时却是客人纳钱一十三贯请买,文历虽正,情弊则深。)
如此则是园户只得七分价钱,暗折三分。
官中虽得三分之息,自是园户本钱,客人未曾出息。
窃缘山乡人户自来以采茶为业,输纳两税,折科最重,并出役钱,养生之计,并在其间。
一旦既遭禁榷,遂被商旅并牙子等恐动邀难,顿减三分价直,行之日久,必见穷困,诚可嗟悯。
其如逐处买官司,多是畏惧茶场司威势,务欲买卖通快,出得息钱,庶可免罪。
以此互相欺诞,不敢申陈。
臣伏谓园户是国家两税土著之民,今来被好利之臣设此弊法,要出息钱,却令商旅生奸,侵损两税人户,最于远方不便。
又况随日计利,殊无分限,显是违越市易原条。
伏乞圣慈检会臣前奏,特降指挥下本路安抚、转运、提刑司,体量诣实,早赐改更,庶使王泽不壅,可救大弊。
〔贴黄〕若官中实于客人体上收得息钱三分,则尚恐货法不通,民受其弊。
而况自是园户暗有赔折,其买之人,原不出息,岂得稳便?
梁彦通监司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五
臣窃以朝廷分遣监司,临按郡邑,生民之休戚,一道之利害,系其举措,事权至重。
选任或失,人乃受弊,非彊明通恕,深知世务者,不可辄付。
臣将命使辽,经途河朔,官吏能否,粗得而知。
伏见右朝请大夫、权知邢州梁彦通性资不茍,识虑甚明,慎守官箴,备谙民政,不任察而下情通,不峻刑而群吏畏,赈惠流散,屏息寇盗,皆有良术,见于治效。
彦通更践之久,累蒙烦使,尝经六任堂选,实历三任知州,资序不为不高,劳能不为不著。
尚淹一郡,众论惜之。
今知邢州至三月已及一年。
伏望圣慈检会本人资历及其劳效,特降指挥,差充监司任使,必能宣布德泽,振举教条,上副简拔之意。
右朝议大夫梁公墓志铭元符元年七月 北宋 · 晁补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四三、《鸡肋集》卷六五 创作地点:山东省济宁市金乡县
绍圣二年,西鄙进筑诸城,而潼关控陕冲,难守臣,诏曰:「右朝议大夫梁彦通可」。
乃以公知华州事。
属岁不登,米㪷钱五百。
公至,括廪粟,得数十万斛。
平贾踰半,开门坐府,躬视籴。
籴者踵入,老幼癃寡皆得食,所活以万计,民颂其惠。
事闻朝廷,诏使者阅实,使者奏如民言,即召对,将显用,而疾不果对,乃以知兖州事。
无几何卒。
其孤以补之家世旧,来请铭,乃序之曰:公梁氏,讳彦通字贯之郓州须城人
天平军节度判官讳文度,赠太师中书令尚书令魏国公,曾祖考也。
妣某氏,韩国太夫人
翰林学士讳颢,赠太师中书令尚书令周国公,祖考也。
妣阎氏,唐国太夫人
中书门下平章事讳适,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陈国公谥庄肃,考也。
妣任氏,越国太夫人
翰林与其世父固有文,真宗时,举进士皆第一,而庄肃公仁宗,称忠厚。
梁氏阀阅冠于山东,而公幼警异,无绮纨,好力学博古,尤长于毛郑诗。
丞相荫为秘书省正字,迁太常寺太祝
尝举进士,五不中,益自励。
将举方正,会罢制策,犹慨然以坠其世科为恨。
丞相经略秦州,奏书写机宜文字
逮帅雍、帅并,皆奏以自随。
大理评事光禄寺丞
太原时,中人苏安静钤辖不法,颇阴厚公,公察而疏之。
丞相徙三城,而使者发安静事,尚疑公与交通,求索无秋毫,乃更知公。
丞相当国,公每入侍,未尝以一言干朝廷事,间有所论奏以属公,亦绝口不言,谨敬无过,丞相甚器之。
大理寺丞太子右赞善大夫,又迁殿中丞,皆以英宗、神宗登极恩,序进服五品,勋上骑都尉矣。
丞相归印绂,卧汶,复丐公签书天平军节度判官,迁国子博士
丞相薨,执丧尽礼。
既除,不忍去坟墓。
邵公亢怜之,再辟知须城县事,移签书昭德军节度判官
民吴氏异籍久,忽诣府,言求兄弟复同居。
守郭公逵难之,公曰:「民而知义,可旌已」。
乃如其请,吴氏画其像祠之。
涉县胥犯法,应徒,而以自首当减从杖。
州僚希使者旨,议不减,守亦疑焉。
公独争甚力,竟以减论,人服其公。
尚书虞部员外郎通判澶州事。
诏塞曹村决河,聚兵夫十万,务日百出,就委公剸决河上,分郡事什七。
比部员外郎
初,澶、魏、定置三仓,广籴备边。
至是,朝廷又委公计置,力为多。
越国忧,哀毁垂绝。
族人索棺食具,意公从丞相久,多珠玉,发笥萧然,人服其清。
还朝,改朝散郎
熙河用师,吏相继以不才免。
通判永兴军事,始至,大军已趋灵武
诸郡皆督夫负粮从军,且受数矣。
使者阴谕指夫增负若干,人莫敢言。
公独曰:「计已受数,恐不满,又重之,是必壮者逃,弱者踣」。
即诣中军言之,初犹不从,争久乃定。
夫赖以还者众。
鄜州支使石苍舒冒取俸给,积数千百缗,使者公治
苍舒雅为当路信,犹簧鼓自辩解,使者反疑焉。
公不为摇,竟坐赃去。
自是寖益有声。
上即位,由朝请郎朝奉大夫,复以才选,为神宗山陵专勾司
自塞决河、督军饟有功,逮此三应赏格,各减课二期,擢知沂州事,迁朝散大夫,移知洺州事。
洺近漳,城庳下,前此,泛决坏城,死者相藉。
守以罪去累年矣,而水备仍不修。
岁秋霪潦,民相恐,欲溃去。
公出午桥,躬饬备,谕民姑安堵,水至,守以身当之,敢惑众规利者斩。
既而大涨,公登高望水,北溢则病郛郭,南激则害田畴。
公曰:「当先其急者」!
即开王家湾,走水南陂,城用无患。
朝请大夫、加上柱国,服三品,又移知邢州事。
河北荐饥,诏御史巡抚洺州,民拥其马,言守不恤民困,愿得前守活民。
御史问:「前守为谁」?
曰:「邢州梁公也」。
御史因遣洺人皆就食邢,见公犹涕泣再拜。
富人感公义,不闭籴,出日倍,流徙如归。
安抚使使者交荐其能,考课优等,迁右朝议大夫,加封保定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会复行免役法,诏使者与州县议,或欲胥徒毋颁禄,公曰:「是差也,且非先朝意」。
众无以夺,卒定令如元丰时
虏使王遵义等入觐,公出郊劳。
遵义意公不服金带,礼薄,公曰:「国有官仪,犹使者著蕃服不可改也」。
相持踰再宿,竟不复见。
代还,上嘉谕。
在华时,鄜延修城,调七州保甲,华在调中。
众耸惧,公召诸令,以意慰遣,且版示众曰:「旬浃之役,近在边隅,不与顷岁入界同也」。
众乃趋命。
然政尚严,以抑彊扶弱自任,所至盗贼为衰。
在兖时,叹曰:「此先丞相旧治,且桑梓近,吾能无恝然意乎」?
为霁威严,人益爱之。
绍圣五年四月十日卒于官舍,享年六十八。
为人开敏深博,喜论议,恬澹不妄交游。
官居事无大小,必身任之,尤以兴庠序劝学为先。
尝疏新法十事,达于利疚;
又奏乞设边备、讲马政、编役书,皆详辩,时元丰末年也。
家居言必称父母,奉身俭菲,无声妓之好。
遇宗党诚且爱,推丞相遗恩,己子所当得者,以与不当及之孤。
著令大臣后禁毋折卖居第墓田,因刻石以警族人。
教诸子必以学问发身,诸子皆有立,而子是遂登进士科
晚尤薄于进取,名其庄曰「平野」,名其园曰「佚老」,时往来其间。
数恳求谢事,命未下而没。
有《平野杂编》二十卷,藏于家。
娶张氏,清河县
继张氏,福清县
男子诲,宣义郎
子恕,宣德郎
子是,曹州司户参军
女长董正封承议郎
巩焘,濠州定远县
王荛瀛州防禦推官
孙曰祗祖,郊社斋郎
行祖、循祖、几祖,未仕。
诸孤以其年七月己酉葬公于须城县登庸乡执政里,从丞相之兆。
铭曰:
梁世有人,翰林始兴,发其德幽,以基九层。
显允庄肃,乃暨乃成,相我仁祖,有丙魏声。
何以似之?
保定开国。
又何大之?
匪车马饰。
彼德而微,则大由小;
此用而微,不瑕有耀。
相尔嗣矣,士有造矣,自我率祖,维其瓞矣。
有陂者泽,其水泱泱;
有汶斯原,如其世长